朱勝舉
孟慶善——這個名字我想無論在濱海517船隊,還是在物探事業部機關都是無人不知、無人不曉的。他的名字之所以響亮不只是他的歲數大,從業時間長,主要是他用辛勤的汗水和樸實謙遜的人格換來的。
我是甲板部的,所以我對甲板部的體會最深。這是我第二次到濱海517船任大副,給我最直觀的感覺就是我們甲板部的和諧和純樸的船風。到517船前我已認識這位慈眉善目、精神矍鑠、說話響亮的老人。通過我們一段時間的共同工作,對他的精神世界和人格魅力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。說起他這人就不能離開他的工作;他是我們濱海517船甲板部的水手長,是一位奮斗在一線有著30多年工作經驗的老物探、老海油了。
這次上船北方雖已初春,但流沙這個鬼地方卻寒風凜冽、冰冷刺骨。2月9日,隨著大巴車臨近碼頭我已看到他年邁的身影,他像個圣誕老人矗立在凜冽的寒風中。我走上前去問孟師傅您怎么在這呢?他哆里哆嗦地說我在替水手值班呢,又說船已經20多天沒有靠碼頭了,春節也是在海上過的,所以先讓年輕人接接地氣,放松一下。就這么一句簡單質樸的話折射出他內心深處的寬厚和仁愛,瞬間讓我欽佩,讓我感動,也使我感覺流沙已不那么寒冷,不那么灰暗了!
第二天清晨還是那個時間,清脆的聲音再次準時響起。我不用出房間、也不用到現場去看就知道發生了什么?正在進行著什么?這個聲音不遠不近,只有細心地人才能聽到。那是什么聲音?清脆而又爽朗,綿恒而又有力量,像是黃鸝在雀躍,在鳴叫。那是孟師傅在飛機平臺上敲銹,大家都還在熟睡,他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工作,他這是真真正正的“聞雞起舞”!我曾經多次勸過他沒必要起那么早工作,正常八點上班就可以了。他卻淡然地說,人老了,沒有那么多的覺,早起敲銹就當做是晨練。他平時還說,自己多干點,別人就可以少干點。并且還多次的說,自己即將退休,要站好最后一班崗。這是什么境界啊?不愧是當過兵、受過黨教育和培養的老海油了!說起孟師傅對工作的態度和認真勁以及發生的點點滴滴,那是濱海517船隊人人皆知的,就是說個三天三夜也是說不完的。簡而言之就是吃苦在前,享受在后;吃虧在前,受益在后;工作在前,休息在后;是一頭真真切切的老黃牛。他還不遺余力地把自己三十幾年的工作經驗不厭其煩地教給年輕人,毫不吝惜,不求回報。在生活中,他更是大家心目中的實在人,也是個老頑童。他快人快語,待人誠懇,平易近人,風趣幽默,是我們甲板部兄弟的良師益友,也是老大哥。
夕陽西下,已是晚上五點半,喇叭里傳來“開飯了”,甲板上依舊響著那清脆而又熟悉的聲音。沒辦法還得我親自去叫,孟師傅收了吧,該吃飯了!這樣催促幾遍他才無奈地放下手中的敲銹錘,戀戀不舍得離開甲板。這時夜幕已經降臨,只有他一人在這暮色中穿行,踉蹌的步伐、沉重的腳步,低沉的咳嗽聲,還有那佝僂的背影……
(作者系外派COSL物探事業部大副)